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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念我的父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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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时间:2024/12/8 14:56: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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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光荏苒,转瞬即逝,父亲离开我们已经十几个年头了,但他老人家的音容笑貌时常浮现在我们的脑海里。

随着父亲的去世,父亲节于我们而言,已失去它存在的意义,过与不过有什么关系呢?

年元旦那天晚上九点多,医院去看病的父亲,还没来得及手术,人却没了。噩耗传来,无论如何我们也无法接受。

那年刚刚为他过完七十三岁生日,他就意外不辞而别,留给我们的是不尽的思念和深深的遗憾。

父亲七十岁那年,母亲把我们叫在一起,郑重其事地叮嘱道:“你们的父亲这两年身体一直不太好,今年你们给他好好过个生日吧!”

为父亲过七十大寿

以前在乡下,每过生日,除了吃一顿母亲擀的手擀面,父亲从来没有正式过过生日。

七十大寿那天,除了大姐在外地,没有及时赶来,附近的我们四个,不管多忙,拖家带口,浩浩荡荡都来了。

提上蛋糕,买上礼物和好吃的,去县城父母住的家属院,第一次正儿八经,热热闹闹给他老人家过生日。

吃着父亲做的大盘鸡和母亲做的手擀面,简直幸福感爆棚。

晚上大人们聚在一起聊天,孩子们跳的跳,唱的唱,拉二胡的拉二胡,八仙过海,各显神通,为父亲的生日助兴。

在孩子们期盼的眼神中,点蜡烛,唱生日歌,让父亲许愿,切蛋糕,一气呵成。

父亲饱经沧桑的脸上,露出久违的幸福满意的笑容。

从那以后,每年生日那天,都会给父亲张罗张罗。谁知道才过了三年,不幸悄然而至,病魔正在不断侵蚀着父亲的身体。

打记事以来,母亲一直是个药罐子,父亲身体还算硬朗。母亲患更年期综合征的那些年,都是父亲无微不至地照顾母亲。

随着弟弟在城里安家立业,老两口也不让种地了,考虑到他们不习惯住楼房,就买了一个上下两层的家属院,下面一室一厅,一厨一卫,宽敞明亮,温暖舒适。

小院温馨又舒适

老两口在院里一住就是几年。父亲虽人在县城,但始终心系老家,一有空就想回去看看。

年农历10月1日,气候突变,寒气逼人,却挡不住父亲回老家送寒衣的热情,他非常注重仪式感,对先人的孝敬也足见一斑。

父亲坐班车回到冷冷冰冰,落满灰尘的乡下老屋,先进行简单地清扫打理,再架火做饭,晚上在电热毯上凑合了一夜。

回到县上,就开始发烧咳嗽,早年间发现的血管瘤,因为感冒咳嗽血压飙升,发炎,增长了几厘米,以至于半个腹部疼痛难忍。

涉世不深,年轻气盛的弟弟,医院大夫检查后,“七十多岁的老人做手术划不来”的谆谆告诫。

从小娇生惯养的他,第一次有了男子汉的责任和担当,不顾重重阻挠,到处借钱,发誓医院看病。

父亲对他的病也心里没底,之所以十分配合,一方面他觉得儿子终于长大懂事,不想辜负他的一片孝心;另一方面,他老人家才七十出头,还想多活几年。可他们都低估了病情的严重性。

在年12月的某天傍晚,父亲在一行3人的陪同下,怀揣希望,坐着去西安的大客车,踏上求医之路。

忘不了临走前的父亲,倒退着边走边上下左右环顾那个小院,角角落落都不放过,那是他和母亲生活了几年的地方,到处都是满满的回忆。冥冥之中他好像预感到什么,又想试图记住些什么。

堂哥的出租车在门上候着,父亲和邻居们说着“再见”,一一握手告别。他不像看病,倒像要开启一场从未有过的远行,虽充满未知,但仍满怀希望和信心。

车上坐定,望着车窗外送行的母亲,他欲言又止,盯着看了半天,又忽然想起了什么,把随身携带的小灵通递给母亲,说:“这个留下给你,方便联系。”

父亲用过小灵通

其实家里有座机,他为何不把小灵通带在身边,而要留给母亲?难道他预感到此次一别再也回不来了,想留个念想不成?

夜幕降临,大客车跌跌撞撞走了一夜,天麻麻亮才到地方。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,除了司机,旅客们都迷迷瞪瞪睡着了,只有父亲被病痛折磨得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。

弟弟后来回忆说:车一颠晃,他偶尔睁开眼睛,发现父亲时不时在车的巷道里转悠。他还纳闷:难道父亲不困吗?他哪里知道,可怜的父亲独自忍受着腹痛的折磨,坐卧不宁,只有满地打转,熬等天亮。

一夜的疼痛煎熬,古稀之年的父亲已体力不支,又因一路血压飙升,没有及时降血压,还没住院,血管瘤就爆裂,开始频繁血尿。医生说,看样子病入膏肓,手术会有生命危险,只能降血压,消炎,保守治疗。

眼看春节将至,只好听从医生建议,先住院观察治疗几天,不行就打道回府。

咸阳上大学的外甥女要去看外爷,父亲不让,说等他出院,外甥女放学,相约一起回家过年。谁知这竟成了一句永远无法兑现的诺言。

医院看病其实是个错误的决定

父亲住院的一周内,我们密医院的任何消息,眼巴巴地盼着父亲回家,没想到,等来的却是去世的噩耗。

过后想想,我也是够了,他们晚上接到电话,忙着买东西,一夜没睡,而我竟然一夜睡得死死的,什么也不知道。

第二天早上六点他把我叫起来,当时堂弟也在,他们一脸严肃,神色凝重,他沉重地告诉我:“他外爷昨晚九点多走了。”

这突如其来的消息,无异于晴天霹雳,令我一时难以置信。

原来,他怕我一时接受不了,天亮才说的。

半天我才反应过来,心像被针扎了一下,不争气的眼泪“啪嗒啪嗒”直掉。当时俩孩子还小,需要人照顾,他已经通知他父母正在来的路上。

父亲的遗体已经雇车连夜往回赶,天亮到老家。一部分人拉上东西前面走,让我准备一下,马上坐堂弟的车后面回老家。

被伤心悲痛的情绪所裹挟,我竟然第一次奇迹般没有晕车。从早上开始,一口水也喝不下。坐在车上整个人是懵的,想起父亲生前的种种,泪如泉涌。

父亲临走不是还好好的,我们亲眼看他上的车,怎么说没就没了呢?一定是搞错了,他只是看病去了,不久一定会回来的。

木已成舟,不争的事实摆在那,可我的大脑思维一直陷在这种可怕的怪圈中出不来。

即使看见路边地里草棚搭的简易灵堂,以及满山满坡花花绿绿的花圈,还是感觉那不是真的。

路边搭的草棚

我紧赶慢赶,还是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上,到地方已经敛棺,所以一直不相信父亲走了。

哪怕亲眼目睹父亲的手表,裤带,钥匙,帽子,以及临走穿的那套深蓝色中山装,还自欺欺人地以为他只是出远门了,迟早会回来的。

头天晚上听到消息,村长一声令下,好心的同村人连夜去沟里砍树,从自家场里背玉米杆和麦秸秆,大家齐心协力,天不亮,一个简易草棚很快搭起来了。

可见父亲的好人缘,在同村人眼里的威望有多高。

11月的天气分外寒冷,草棚里外冰火两重天,炉子里的火苗肆意地“腾腾”窜着,草棚里面暖烘烘的。

热心的村民围着火炉喝茶,吃着烤馒头,聊着无关痛痒的家常。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突兀和不真实,好像与我们无关。

草棚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麦秸秆,妹夫不知从哪里借来十几件军绿色大衣,我们铺的铺,盖的盖,为守灵坐草做准备。

母亲是在父亲临下葬的那天,专门派人从县城接回老家的,医院直接回老家过年,让母亲务必回去伺候他。

母亲信以为真,满怀希望地拿上他们俩换洗的衣服,跟上人就往回走。车走到半路,才一五一十把事情告诉母亲。

下了车,母亲迈着一双颤颤巍巍的小脚,跌跌撞撞向那口套着黑红色金丝绒棺套的棺材扑去,棺套上的绣花显得那样扎眼。母亲伤心欲绝,声嘶力竭地哭声,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落泪。

父亲生前为人豪爽,豁达开朗,热情好客,乐于助人,在村里威望很高,从满坡数不清的花圈上看,足以证明一切,方圆百里,凡是熟悉不熟悉的人,都来为他送最后一程,都为他的突然离世惋惜唏嘘不已。

好多认识不认识的人为父亲送行

送走了父亲,母亲躺在炕上一下子起不来了,虚弱到需要人搀扶的地步。

我们不放心她一人留在老家,弟弟就接去他们家住。父母亲住过的小院也被便宜变卖。院里面好多从倾注了父母无数心血的东西,送的送,丢的丢,所剩无几。

父亲走了,母亲就像深秋飘零的落叶,她说从此再也没家了,在谁家都找不到家的感觉。我们再也没去过小院——那个伤心之地。

而立之年的弟弟感觉此次带父亲出去看病责任重大,他做梦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。接下来的那两年,他伤心痛苦,一病不起,噩梦连连,久久无法释怀,瘦得只剩皮包骨。

对他来说,天下最残忍的事,莫过于透过玻璃门,亲眼目睹抢救父亲的全过程,却不能也不敢放声哭出来,只能憋着。

医院旁边,如果被发现人没了,就要被勒令推去火葬,不可能顺利送回老家。他们买了一床被子,弄了一个挂吊针的假象,医院,再花钱雇车连夜拉上往回走。

父亲的突然离世,令我们猝不及防,深感意外,很长时间走不出那个阴影,也无法释怀,时至今日,我都不知道如何形容那段难熬的日子和悲痛的心情。

今年的父亲节也过去了,这篇怀念父亲的文章才迟迟完成,我是蘸着思念的泪水,重拾那些记忆的碎片,用粗糙的文字记录下来,聊以慰藉父亲的亡灵,也表达我们对他深深的思念和追忆。




本文编辑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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